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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年会集团 2024-12-5 15:27:22 您是第 402 位读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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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随着父亲去到矿上,住进了一间十平米的小平房。 那一夜,记忆里好像是下了整晚的雨,淅淅沥沥,滴答在窗外的遮檐上,“咚!滴!吧嗒!”一阵阵的声音传来,拍打在我们的心上,父亲担心过大的雨声会让初来乍到的我们睡不好觉,便起身拿上他平日里搭凉的被子盖在了遮檐上,屋子里瞬间就静了下来,一家三口睡在这个十平米的小房子里,竟一点不觉拥挤,一夜好眠。 第二日一大早醒来,才有机会细细观察这周围的环境,门口是密密簇簇的喇叭花,一层层,一片片,向前延伸到那条窄窄的铺满石子路的小胡同,石子路经过一夜的冲刷,更显明亮,路的两旁大概住了有七八户矿工家属。 一切都是新鲜的,母亲带着我四处走动,整洁的地面,一路繁花,身穿蓝色工衣工裤的职工们来来往往,小小的我好羡慕呀! 那年,我与胡同里的矿工孩子们熟识起来,一起上学读书。胡同距离学校还有一点距离,为首的大哥哥常带我们走“小路”,穿出胡同从侧面的小门进去,有一面半高的墙,我们紧紧扒住石头沿,用力踩住墙面上露出来的石头缝,一蹬,就翻上去了。偶然一次,被保卫叔叔发现了,原是想着,这下完了,不曾想保卫叔叔只是轻轻的警告了下,便放我们走了,嘴里还驽叨着“真是一群可爱的孩子呢。”。 那年,我们第一次在矿上过年。年三十儿,我们早早地贴好对联,母亲在屋子里准备晚上的吃食,到了晚上热气腾腾的饺子上了桌,才看到父亲的身影。“呵,今儿个真冷!”父亲搓着手,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雪进门了。那一刻,我仿佛还看见,矿工们在巷道里留下的脚印,在岩壁上留下的指纹。 那年正月十五夜晚,按照习俗,矿上会为矿工们放一场盛大的烟花。父亲带着我和母亲,一溜烟儿到了放烟花的地方,爬到不远处的高台上。高台是视野最开阔的地儿了,这个时候早已经围了一圈的人。那个晚上,我觉得仿佛是放了一整夜的烟花,“砰”地一声,五彩的烟花在天空绽放,绚烂,灿美…… 后来,我们搬离了小胡同,一家三口住到生活区,有了单独的厨房,我也有了自己独立的小房间,我们把奶奶接到矿上小住,奶奶总是坐在门口望着远处走神,时不时指着那一片楼,“你爷爷在这儿的时候啊,这儿还是一片荒土地,瞧瞧现在建得多好呀!多好呀!”(芦苗苗 作者单位:田悦分公司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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